恶作剧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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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俪】顶门立户

昂:









 








前文【伉俪】关于星星








 
 








*排版问题不加超链 各位自行搜索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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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








 








 








*









 








过了下午五点,办公室里没剩两个沉得住气的小年轻,基本是趴在桌上左扭右扭捱时间之流,间或往嘴里塞块饼干充饥等退朝。








 








五点半下班,朴珍荣硬是在座位上坐到六点过,掐着周围人走光的点,不挤电梯不急着打卡,背上单肩包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文件,下楼,上地铁,跟随车厢有节奏地摇晃。








 








期间胃一次次收缩绞痛,被他罔顾,又一次骤然痉挛之后,朴珍荣面不改色地滴下一颗冷汗。








 








于是下了地铁就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几厅冰啤酒,拎着兜晃晃悠悠到家,先从冰箱里把冻得僵硬的牛肉拿出来解冻,一边打开啤酒的易拉环一口一口喝。








 








胃还是难受,冰凉的液体短暂地给了他五脏六腑被麻痹的错觉,一时缓解了痛感,继而愈发强烈回卷,绞痛带刺痛,这回冷汗是论着斤往下掉。








 








以上行为,简称自虐。








 








朴珍荣弯腰干呕了一声,胆汁都要吐出来,赶忙一手拂开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够住抽纸盒连抽几张捏在手里,捂住嘴脚步带飘地冲向洗手台。









 








*








 








吐的同时朴珍荣还在庆幸自己胃里空空荡荡,好歹没太恶心到自己,一边拧开水龙头往下冲,一边接了一点水漱口。








 








走出来的时候总算把胃病以毒攻毒地揭过去,却也再没力气管案台上软成一滩血水的肉,直接两指头捏起塑料袋扔垃圾桶,靠在厨房边眯着眼睛维系脆弱得几乎断掉的呼吸。








 








走到这一步局面里,困顿还是后悔,朴珍荣眼前发黑,想,自己好歹是个成年人,千万得扛住了。








 








 








*








 








“小朴哥哥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接过朴珍荣剥开的糖,腮帮子鼓起来。








 








“可能是哥哥长得不帅吧,过来擦擦,脸都吃花了。”








 








朴珍荣抬头看她脸上吃饭吃糖流口水染上的痕迹好笑,抽过毛巾沾了水往小孩脸上糊,随便敷衍几句。








 








小女孩极力后仰,绷得笔直,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觉得小朴哥哥很好看啊,要不然你等我长大吧,我委屈一点,做你女朋友。”








 








朴珍荣拼命和小花猫抗争洗脸权,哄着答应她。








 








“你现在乖乖听话,我就等你长大。快点过来,趁院长还没看见你这脏兮兮的样子。”








 








“拉钩!”








 








“好,拉钩拉钩。”








 








朴珍荣在小女孩的手心里印上自己的指纹,他想,大概是真要恪守约定终生不娶。








 








毕竟曾经沧海。








 








等艺珠长成大姑娘了——朴珍荣看看这个无父无母的开朗女孩——等她长大了,自己能像半个长辈一样站在一边目送她出嫁,也不枉费这个承诺。








 








朴珍荣是那么一个凡事一言九鼎的人,他掐了掐自己的手指,把心里翻涌的念想掐回去。








 








 








*








 








 








朴珍荣和林在范分开五年了。








 








从朴珍荣转行,做孤儿院义工,朝九晚五到现在,五年了。








 








要不还是再去念念书吧,朴珍荣躺在单人公寓的床上,心里盘算,照他现在的学历,想要维持一份体面太难了。








 








朴珍荣闭上眼睛,窗檐上哗啦啦地往下灌水,外面暴雨如柱,风声凄厉,他想:对,还是得去读几年书,把班辞了,打几份兼职工,周末还是抽空去孤儿院看看小朋友,总之先把书念起来。








 








二十五岁还不太晚,从头再来也不会被苛责过多。








 








朴珍荣起身去将窗户关紧,把肆虐的雨季隔绝在一片玻璃外。








 








 








*




















“温凉的四季,哀静的海。”








 








 








*








 








 








时隔七年半又踏进校园,拜着前职业日进斗金和花容月貌的福气,朴珍荣这几年自我保鲜保持得非常好,岁月蹉跎就跟瞎了一样与他擦肩而过,一片云彩都没顺走。








 








朴珍荣完美地混进一群刚经历高考天劫的少年人中,摆脱了长痘的年纪,一张脸甚至比他们更加青春。








 








师范大学男女比例三比七已经够喝一壶了,听说他们文学院是二八比,但凡有一个能看得过眼的男生,基本都是一颗名草五个主争。








 








朴珍荣就跟个惊天霹雳一样横空出世,姑娘们都不想抢了,恨不得供起来拿他当亲儿子。








 








朴珍荣一脸惶恐,除去当年第一次登上舞台,他都没这么紧张过了。








 








五年前他曾经站上过出道舞台,为着两份难得的幸运,梦想和爱情。








 








朴珍荣垂下眼睛,在熙攘无边的人流中掩饰住闪烁的神色。








 








 








*








 








 








助辅学姐告诉他,他们所有选修课教师中唯一的男老师教欧洲文学史,青年才俊,有一张冲破荷尔蒙束缚的好皮囊,然而风传他行迹可畏,不用智能手机,连PPT都是在办公室联校园网的破电脑前做的。抛去色胆包天的颜控,他的课常年没人敢选,因为操行分给得空前绝后的狠毒。








 








朴珍荣的重点倒是不在这,他探过身从食堂油腻的桌上端起冰红茶,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么年轻啊,那他一定很厉害。”
 








学姐抓过一把瓜子,略有怜悯地扫他一眼:“听说他本科是体育专业,走人狠话不多那种风格。”








 








朴珍荣眼皮神经质地跳了一下,他又喝口茶,眼睛瞟着门外喃喃自语:“哦,体育专业。”








 
 
 








然后转回来假装没事人似的背后打趣未来老师——








 








“难怪说他严格,体育精神嘛,得理解得理解。”








 








 








*








 








 








朴珍荣和林在范是在十字路口分手的。








 








林在范站在两个人租住的公寓窗边安安静静地抽完一支烟,把烟灰掸在窗台上,在窗子沿缝里碾灭烟头——朴珍荣最讨厌他这个习惯,因为打扫起来太不方便,可是就在刚刚,朴珍荣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那就无所谓了,对不对?








 








林在范挤出三垒洗手液,把手指间的烟味去除干净,这才拎过朴珍荣的包:“我送送你。”








 








朴珍荣说:“嗯。”








 








 








*








 








 








林在范在路口给他拦了一辆车,彼时一穷二白,林在范还是个没车没房没钱的首尔漂,孑然一身地四处受羁绊,生平第一次拎着一个手提袋,送走一个人,他问:“你不会再回来了?”








 








朴珍荣说嗯。








 








 








“不会再回...这里了?”








 








朴珍荣沉默了一下,说嗯。








 








林在范心里想,朴珍荣没他这样赤条条,却比他还来去无牵挂。








 








于是林在范把朴珍荣的包递到他手上,点点头说行,再见,有需要还是随时打电话。








 








朴珍荣没应那句话,少年人的桀骜让他无从开口,他也跟着点点头,说:“再见。”









 








*








 








朴珍荣觉得自己就像脱轨的列车莫名其妙又接上了另一条铁道,一路喧嚣着向不知名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镇海的海连波澜都很微弱,如果不是偶尔起了一点风,甚至不知道它还是不是活着。








 








六七岁的时候,朴珍荣像对待邻居家的小狗一样害怕它呼吸渐远,蹲在海边思考了很久,最后下定决心把妈妈的话丢在一旁,蹭到海边,下了水,伸出手试图探一探它的鼻息。








 








夕阳西下,正是涨潮。








 








朴珍荣被一个浪拍得湿了衣服,回去免不得一顿揍,而他傻了吧唧地冲妈妈的扫帚杆子笑,笑得妈妈毛骨悚然,以为儿子被吓得真傻了。








 








六七岁的朴珍荣说:“太好了,啪哒没死。”








 








 








*








 








 








后来讲给城里孩子林在范听,林在范趴在床上捧着肚子直打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如果只是傻一点我都决定不笑你了,你咋还给海取了个名字呢。








 








朴珍荣压抑了三秒脾气,扑过去揍他:“......我那是方言,听不懂吗?”








 








林在范:“唉哟哈哈哈哈,哎呀,疼。”








 








 








*








 








 








朴珍荣把包扔在地上,垫着一屁股坐下去,望着万年不变的海平线出神。








 








海面无波。








 








他是给它取了个名字,不叫啪哒,叫林在范。








 








他说林在范你死了吗,林在范你是死了吧。








 








 








*








 








 








海边四季只有温凉,没有冷热,朴珍荣被海风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自嘲,自己真是个养不亲的白眼狼,居然不习惯故乡的天。








 








想了想又难过起来,故乡不接受他。








 








晚上海面越发静谧,除了细沙流动,几乎是个无声世界。








 








“沙沙”的声音微小却不绝,侧听起来,似在替人哀戚。








 








 








*









 








 








“北冥有鱼,众人揭竿而起,食之。”








 








 








*








 








 








“你疯了吧?”








 








经纪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暴跳如雷,连擦肩而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别他妈瞎闹,麻溜滚回来——算了,你人在哪,我过来接你。”








 








“哥,我不回来了。”朴珍荣低头,刘海碎发太长,遮住眼睛,神情看不清楚:“哥,合同违约责任你帮我看看,到时候传给我吧——等我回家,把传真号给你。”








 








朴珍荣捏捏鼻子:“哥,对不住,我真,”他停下来,喘了口气,“真不回来了。”








 








林在范问他还回不回来,是问他回不回他们家,朴珍荣心知肚明。








 








而他说不回来了,是说他再也不回首尔。








 








偌大一个首尔,他连“家”都分崩离析了,回去无处容身。








 








朴珍荣回不了“他们家”,只好回“他家”。








 








可惜天意弄人,走到家门口听见胡同巷里邻居闲聊家常。








 








儿辈出息,父母的声音夹杂在人声里隐约传来,语焉不详,每一句都透着深深的骄傲。








 








朴珍荣顿了顿脚步,拎着包的手松一松又紧一紧,最后转身走了。








 








“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千山万水的游子踏过风刀霜剑严相逼,道路泥泞坎坷,满腔郁愤。








 








可他也回不去自己家。








 








 








*








 








 








最后他漂洋过海,回到了读高中的地方。








 








第一次见到林在范的地方,异国他乡情愫暗生的地方。








 








朴珍荣站在机场,被鸳鸯奶茶和鸡蛋仔的味道包裹,他想,大概他乡才是故乡。








 








 








*








 








 








大三开始投递简历,面试,被拒,被轻视,实习。林在范在一团乱麻里焦头烂额,疲惫不堪,突如其来的社会压力和人际交往令人恐惧。








 








朴珍荣正值上升期,必须要花万倍心思在工作上,不能吃不能睡,面对完镁光灯回家还要面对另一个点火就着的情绪体,精神也濒临崩溃边缘。








 








他们心照不宣,几次火气已经冲上脑门,互相对视一眼,又用尽全力镇压下去,压得青筋直跳,恨不得是五指山下那只孙猴子。








 








林在范走到窗边点烟,朴珍荣余光瞥见了,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别把烟灰落在台子上,烟头扔烟灰缸里。








 








就是这么吵起来的。








 








但凡当时冷静一点,事后再想一想,这算个什么事?








 








可是一放在时下境况里,就成了一道天堑。








 








林在范说朴珍荣根本从来没经历过正常人的人生,脑子里少根筋,什么都不懂。








 








朴珍荣说那好,那我现在把合同撕了,出门跟你一起碰壁,一天跑五家单位,中午用五分钟往嘴里塞块干面包灌口凉水,是不是我就懂了?








 








话音未落,林在范就接上了,他说放他妈的屁。








 








朴珍荣愣了下,似乎被林在范的话一耳光甩在了脸上,头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反应,冷笑了一声,脱口而出:“你也从来没想过我日子是不是好过,从来没想过我每天一副笑脸得用多大力气来维持,你自己摸摸良心,你发火的时候想过我吗?”








 








 








*








 








 








“珍荣,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








 








过了很久,林在范在第不知道几根烟的雾气缭绕里艰难地把话吐出来,两指夹着烟,用拇指指背搓揉被熏得干涩的眼睛。








 








“......我不打算回来了。”








 








林在范没有回答他,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点燃。








 








 








*








 








 








朴珍荣放下他的职业,他的梦想,千里迢迢在香港找一份工。








 








三年来积攒的一点财产全挥洒出去打了水漂,为了交违约金,他只能净身出门。








 








甚至还欠公司不少。








 








他就固执地认为,如果他经历过了,就有资格回去跟林在范犟一嘴,告诉他生活他是懂的。








 








那一天也许会是未来的某一天,然而此刻里,他只是个把三年青春换来的一切付诸一炬的傻逼。









 








*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








 








 








在助辅形容的这个抬头低头连传达室里都是异性的院系,朴珍荣就算从之前的描述里有一丝半毫的联想,也没想到一推教室门真能看见了林在范。








 








......很是大眼瞪小眼了一阵。








 








最后朴珍荣从见了鬼的表情里回神,轻轻带上门,镇定自若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好意思进错门了我新来的请问辅导员办公室在哪?








 








 








*
















“珍——那个同学,等会。”








 








偶尔是会这样,来不及过脑子,下意识的反应改变命运。








 








“你......”林在范正愁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开口,手摸到放在讲台上根本没翻过的名单,突然福至心灵,“我刚点完名,那个没到的朴珍荣,是你吧?”








 








朴珍荣扯了扯嘴角,发现笑不出来,于是只能木着脸转身进教室,说对,是我。








 








底下的某个学生睡眼蒙眬地从桌上支起身,刚好听到点名那句,吓得瞬间清醒,戳戳旁边的蘑菇头男生:“点点点点过名了?”








 








蘑菇头男孩转过来,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说我觉得我可能睁着眼睛睡着了。









 








*








 








“所以......你们公司现在同意你回来接着把大学念完?还是这一段时间比较空闲,就让你读读书,我觉得这是对的,不管事业怎么样,多学习总是好的。”








 








学校外面不怎么安静的咖啡馆,朴珍荣坐在林在范对面,手徒然一抖,咖啡都险些洒出来。








 








想起助辅告诉他的“没有电脑不用智能手机,PPT都在办公室里做”,朴珍荣电光火石之间从中找到了某种隐秘的联系。








 








......是因为不想不小心看见我的消息,才干脆从根源上切断了这种可能,朴珍荣心里默默地想。








 








苦味从他的舌尖一路蔓延,心脏都快因为滔天的苦涩而麻痹了,一下一下跳得极为困难。








 








“我早就......不是艺人了。”








 








林在范猝然抬头。








 








 








*








 








 








“天保定尔,俾尔戬穀。”

 








*








 








气氛本来就很难看,直到朴珍荣那句炸弹一样的话丢出来时,周遭温度就奔着零下二十度去了。








 








良久,林在范终于把一口气从胸腔里叹出来。








 








“那你过得好吗,不是艺人的这......几年。”他问,然而又因为跨越五年的强大的时间轴,问得如此底气不足。








 








“五年。”朴珍荣告诉他。








 








“你这五年过得好吗?”








 








不是现在,不是今天,不是最近。








 








是在问他,这整整五年的时间,你一天天变成现在的样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过得好不好。








 








林在范目光太过炽烈直白,朴珍荣受不住,率先错开视线。








 








他张张嘴,既无从回答,面对林在范也编不出谎话,只好哑口无言地盯着杯子看,蹙眉用眼神把杯壁上的咖啡渍擦了十遍。








 








“......至少知道你说的生活是什么意思了。”








 








朴珍荣露出一个苍白的假笑,避重就轻,刚好撞在林在范锐利的目光里。








 








只这一眼,林在范就看见了他千帆过尽的离愁相思,和无数个失眠而终的黑夜,随即不可遏制地心疼起来。








 








他是怎样把他的小朋友丢在了茫茫人海中,让他一个人漂泊无依。








 








 








 








*








 








 








朴珍荣敲敲桌子,唤回林在范,问:“有烟吗?”








 








林在范先是条件反射地摸包,又徒然停住。








 








“你要抽烟?”








 








朴珍荣捻捻手指,不置可否。








 








知道烟酒后患无穷,知道肺癌的人多可怖,也知道宿醉之后针扎的太阳穴。








 








可是比起把等重的痛苦平分到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里,还不如短暂地开心一时,再用加倍的痛浓缩到一个独自破晓的阳台。








 








人生太长了,前方迷雾重重,几乎像是无处可躲。








 








林在范眉头皱成了十万大山,山川相连。
















*








 








 








“哥,林......老师,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诚实地回答我,”朴珍荣语气轻柔,恍惚间还像是五年前的悱恻,只是中途打了个盹,“你为什么离开首尔?”








 








 








*








 








 








“太过伶俐,人间留不住。”








 








 








*








 








 








那一天烈日从心头灼烧而过,热辣辣的疼,也不知道烫伤了没有。








 








我明白了这是怎样的爱意,从此你成为我的未来,那里就永远是热的。








 








永远是热的。








 








林在范拖着行李箱走得时候漫天大雪落下来,落在肩上,落在头顶,冰凉的一片没有融化,唯独落在左胸口的那一滴顺着衣料一路滑下去,成了水滴。








 








林在范想,这么大的雪,飞机会晚点吗?








 








 








*








 








 








朴珍荣忽然伸手,把手摁到林在范眉心上轻轻揉两下,说:“我希望你有一天能不要再皱眉头。”








 








“那你呢?”林在范感觉到胸腔自离开故土那日起被冰封住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像是解冻的泉涌般奔流,他再无阻拦的意志:“我以为我走得远远的,不多一句嘴,不靠近你一丝一毫,你能过得好。可是你在我——”








 








林在范低下头,声音前所未有的颤抖:“明明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算这样,你都不肯对自己好。”








 








 








*








 
 








“难为水。”








 








 








*
















红尘千万丈,风起云涌。








 








天时地利人和,朴珍荣突然过电似的翻覆起心悸,像是自绝退路,像是豁然开朗,他想: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林在范重要,有情无水饮,渴死了也算。








 








就再试一次,反正荆棘丛生也滚过了一遭,哪怕这回再掉层皮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那你还愿意让我对自己好一次吗?”朴珍荣就跟灵魂出窍似的,他的意思太过晦涩,林在范竟然诡异地听懂了。








 








力透纸背地听懂了。








 








 








*








 








 








“我总觉得新租的房子有点空,去家具市场转了一圈也没想到该买什么东西填进去,你觉得——”








 








“是差了我。”








 








林在范好心地替他补充道。








 
 
 









 








--END








 
 
 








 








 
 
 








 








 
 
 








 








 
 
 








 








 
 
 
 








*“温凉的四季,哀静的海”改自鲸书 原句“温暖的四季,哀静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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